因为“进奏院”草创,第一届的“院士”,大多还是地方长官出任,只有极个别反应灵敏的,直接扔了“代表”出来,可以说走位相当的风骚,让老张都有点猝不及防。
比如普州的“进奏大使”,就是让程处寸做了“院士”。而程处寸现在也就是“选人”级别,本职尽数解除,理论上就是个“无业游民”,是典型的“待业青年”。
但程家现在还担着“普州刺史”的头衔,虽说是个封赏,并无实际用场,但这个头衔在普州的用场,有比没有,是两回事。
而且能在“进奏院”发声的,多是天下雄州,诸如苏州杭州扬州常州之类,普州这年头就是个穷逼地方,能够以“雄州”的身份混进去,自然是有能让它“雄起”的有力人士在背后支持。
初次尝到挖皇帝墙脚的甜头,饶是时常把“为皇上尽忠”挂在嘴上的“忠臣良将”,此时此刻,也顾不得脸皮廉耻,忙不迭挥舞着锄头。
这是一场有所准备但准备不够充分的狂欢,事件的核心人物有三个,其中一个还是死人。
而“众望所归”的某条土狗,却是“冷眼旁观”一众恶狗的表演,在不断地撕扯退让互相狂吠之后,热情逐渐“冷却”下来,诞生了“进奏院”这个怪胎。
所有的恶狗都以为,这是他们的胜利,而且还获得了前尚书左仆射房相公的“鼎力支持”!
这个鼎……可真够粗的。
只有极少数几个,才知道那“九鼎”,也不过是张德转交给房相公的。而房相公掏出“九鼎”,从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的老板那里,买了一张“进奏院”院长的委任状。墨汁未干,玺印鲜红,钱多办事就是快啊。
“进奏院”草创一事,又反过来刺激了“弘文阁”,皇帝准备扩充“弘文阁”,外臣拿到资格,自然就是弘文阁“学士”,但皇帝准备新扩充的“阁臣”,却无一例外,都是来自皇亲国戚。
准入门槛的最低标准……尚公主。
原本尚公主是一个极为亏本的买卖,“与国同休”固然很爽,但这个国要是亡了,也得跟着殉国。
长远来看,几辈子富贵,不是白瞎了?
然而此时此刻,“进奏院”的成立倒逼“弘文阁”的改组,而准入门槛的设立,使得一众游离在夹缝中的豪强,闻到了福利的气息。
谁叫“弘文阁”有封驳“进奏院”奏疏议案的权力呢,这种权力……只要玩好一次,就能富贵三代啊。
可问题又来了,两代皇帝的公主,实在是不多了。而能够尚公主的人家,又不是地里的芋头,挖两下就出来。
在崇仁坊内疯狂讨论“仁义道德”的时候,坊外忙着活动成为“驸马”的雄性牲口,正排着队准备面圣。
面见女圣。
因为女圣长孙皇后说了,她有办法多弄一点公主出来,只是公主的“聘礼”……要改一改规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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