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林广同却道:“科举难,哪是那么容易考上。你都二十了,应该早点说亲成家才是。”
又在心里骂顾锦安,他娘的,你是故意嘲笑老子吗?你都考上秀才了还不满意,老子可是连个童生都不是!
尚老二听罢,觉得很是丢脸,压着火气对林广同道:“同哥儿,这是安哥儿自己的事儿,没啥好问的。这道汇河鲜味道不错,咱们田福县人都爱吃,你尝尝。”
说着是给林广同夹了一筷子汇河鲜。
可林广同是嫌弃的看着那道汇河鲜,很不给面子的道:“这河里捉的小鱼能吃?鱼刺扎死人了,我们临河府的人都不吃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。”
啪一声,尚里长是脸色黑透,拍了桌子,盯着林广同道:“玉姐儿相公,你吃不吃?不吃就回屋休息去。”
老二可是他的岳父,岳父亲自夹菜,不吃就算了,还说出这么难听的话,林家到底有没有家教?
林广同是从心底里看不起尚家,见尚里长生气了也不害怕,只敷衍一句:“您老人家不必动气,我这叫做真性情,江南那边的文人狂士极爱我这样的脾气。”
尚里长是气得都抖了。
尚秀才是无语了,真性情?没教养就没教养,扯什么废话!
顾锦安也觉得这林广同不行,但他今天是来做客的,不想多事儿,就闭口不言,只吃菜。
可林广同是真的目中无人,被尚里长训过后是不知悔改,竟然把顾庆粮拽了起来,自己坐到顾锦安身边,跟他勾肩搭背,装熟络的道:“顾老弟,这年纪到了就该成亲,这样吧,为兄跟你投缘,家中有一小妹,年纪正好,你家选个日子上门提亲,咱们亲上加亲吧。”
吧你个头!
一桌子人都惊呆了,完全没想到林广同会当众说出这样失礼的话来。
程哥儿整个人都傻了,立刻站起身,瞪大眼睛看着林广同:“……”
你是有病吗?
我大哥有三姐姐了,不会娶你妹子的!
顾庆粮是赶忙把林广同拉起来拽住,带着笑意道:“姐夫,你喝多了,我跟二哥送你回屋歇着吧。”
二哥就是尚子翔,尚秀玉跟尚秀丹的亲哥哥。
顾庆粮是好心,不想林广同闹得大家下不来台,可林广同却像是被什么恶心东西给碰到似的,竟是一拳打向顾庆粮,吼道:“死逃荒的,别碰本少爷!”
“住口,你个混账东西!”尚里长快气疯了,朝着几个孙子喊道:“子福、子祥、子茂、子昇,把姓林的给我架走。”
太过分了,这么多的宾客在场,林广同就敢发疯,简直就是不把他尚家放在眼里。
可林广同是个猛的,竟然抓起酒壶,指着尚家的几个孙子道:“你们做什么?我可是临河府林家的少爷,你们敢动我一下,临河府的铺子就别想要了?!”
呵斥完尚家几个孙子后,又看向一脸震惊的顾大山,问道:“你就是顾锦安的爹吧,既然他不答话,那你这个当爹就给他做主,要不要跟我们林家结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