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接到韩同明电话的曾国兴,独自一人驱车赶到市区,并且与他在某茶馆会面。
“……我跟你说昂,国兴!你把这个葛处长伺候明白了,那比你单靠着老陈要强!”韩同明喝着茶水,轻声补充道:“在吉l老陈照顾你,那也是有限度的。因为他是一把,做什么事儿都会讲究个平衡,不会落人口实,你明白吗?”
“这个我倒明白,离的近的人,并不一定啥好事儿都能冲上去!”曾国兴思考了一下后,皱眉继续说道:“我要说,我不想搭上京里的关系,那是装b,没说实话!可问题是,我听你形容的这个老葛,性格有点怪啊?好像油盐不进似的!你说我这样一个穷乡僻壤的镇长,拿啥和人家接触啊?”
“呵呵!”韩同明一笑。
“……他明天去封山镇探亲,估计打个转就走了。更何况人家还不让搞排场,你说,我怎么能和他说上话?”曾国兴舔着嘴唇问道。
“你还是没明白,这个葛处想干啥!”韩同明摇了摇头。
“什么意思?”曾国兴抻着脖子问了一句。
“……你好好想想,他为啥来吉l不想声张,而且非要去封山镇看一看呢?”韩同明把脸往前凑一凑,继续小声说道:“他老家压根就不是吉l的,你说,他有什么实在亲戚,能呆在封山镇这个穷乡僻壤的小村里?!说句难听的,到了他这个级别,一天得开八百个会,全国各地的跑,搞调研!哪还有什么功夫来看穷亲戚?”
“……我有点明白了。”曾国兴沉默半晌后,似乎抓住了重点。
“封山镇是个大盘,现在搞的这么热闹,你说他这时候过来这边,能想干啥?”韩同明抻着脖子又问了一句。
“他也想在这儿,蹭点热闹?”曾国兴顺着话茬问了一句。
“肯定的!”韩同明非常武断的说道:“他百分百是想在封山镇干点什么!要不,绝对不会来这边扯蛋!”
“要是这样的话,那我还真能和他接触接触!”曾国兴眼睛一亮。
“对,别管他这个亲戚到底亲不亲,总之人是在你封山!”韩同明话语简洁的说道:“所以,你要趁着这个机会和葛处搭上,那以后发改委对这边有啥政策,他只要在会上提你一下,那就够你用个十年八年的!”
“明白了!”曾国兴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。
晚上谈完话之后,曾国兴给下面的人打了个电话,特意进城里买了一些价格不太贵,但却很实用,很贴心的老年人用品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另外一头。
吉l省境内,太平庄乡。
李猴子自从在杭z开尼桑车,与上线敲诈赵五未果后,就被放掉回到了老家。但人回来了归回来了,可是上线也彻底不与他联系了。李猴子几次打电话,想找对方要说好的劳务费,但对方都宛若人间蒸发,完全没了消息。
这样一来,李猴子心里也不托底了,因为他总觉得赵五不会无缘无故的放掉自己,所以,他一直想往外地跑躲躲事儿。可无奈的是,李猴子目前手头没钱,而且外地也没有啥靠得住的朋友,所以,他就只能先待在太平庄,替别人散点假烟之类的货,赚点盘缠,然后再准备跑。
晚上,七点半左右,天儿刚有点要黑,李猴子就从太平庄一家饭店内走了出来,并且上了一台捷达轿车。
“玉溪,云烟,苏烟,你这儿怎么拿货?”捷达车司机问道。
“软的硬的?”
“都要软的!”司机答道。
“玉溪,云烟价格一样,四十五一条,苏烟一百一十五!”李猴子打着哈欠说道:“包装,防伪标,全都有!你不打开抽,根本抽不出来是假的!”
“苏烟有点贵啊。”
“……我拿货就不便宜啊,它难做啊。”
“我一样要二十箱,你开始备货吧!”
“哪天提?”
“明天!”
“好叻!”
话音落,李猴子迈步就下了捷达车,随即心里还挺高兴的打车走了。
……
晚上八点半左右,李猴子开车就到了太平庄往西走的赵家屯,随即把车停在路口,迈步就走进了一家全是杂草碎石的院内。
几分钟后,李猴子掀开门帘,就进了院内的正房,屋内三四个壮汉正在光着膀子,喝着酒,吹着牛b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