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大夫越听越是绝望:“那秦家老二呢?”
“哎,别提了,那秦家的老二从山上下来的时候,腿都瘸了,说是想要报仇,后来安葬了兄长和弟弟后,人就消失不见了,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
可怜的孩子,不知道是死是活呢,最后看到他的人,听说是往山上去了”
钟大夫忍着心里的颤意,“那秦家老二,可还记得叫什么名字?”
“叫秦无言吧!”老人叹息道:“年纪大了,记性不好,那孩子走了三年了,要不是对这孩子印象深刻,差不多都忘记那孩子的名字了。”
村里的习俗,极少叫人家的姓名,都是叫排行,秦家老二,秦家老大,秦家老三的叫,亦或者叫小名,极少叫全名的,忘记全名了也很正常。
钟大夫的心一抽一抽的,手里握着的草药全部都掉落在地上,想到庄小钰,眼眶不禁湿润了。
老人家们不明所以:“钟大夫,您怎么了?”
钟大夫回过神来,抹了一把眼眶里的浑浊的泪水,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,只是听你们这么说起,心里觉得可惜,太可惜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那孩子从小便能过目不忘,长得高挑修长,多好的少年郎啊,秦家三兄弟本就出众,他还是三兄弟里头最出众的一个,心地又好,赚来的钱都给弟弟买药了,自己老是吃不饱,常年一件单薄的衣衫,过于瘦削,脸色蜡黄,若是这孩子投生在富贵人家,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成就,若是生在祭司府,怕是也能跟如今的代祭司一样,也能成就一番大事吧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