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大夫的内心是崩溃的:岂止能成就一番大事,即使这孩子没有出生在祭司府,如今依然攀上了祭司府的宝座。
龙困浅滩遭虾戏,一遇风雨便青云。
曾经身负血海深仇瘸腿的少年郎,被大小姐捡回了祭司府,隐姓埋名,蛰伏三年,终于熬到了出头之日。
那个瞎眼的年轻人见钟大夫如此动容,眼泪婆娑,宽慰道:“钟大夫不必太过悲伤,那祭司府的大少爷和二少爷不是听闻已经惨死了嘛,那大祭司也听闻常年病着,起都起不来了,这也算是老天有眼了吧。
我当初也吃了一块狗肉,被那护卫一鞭子抽过来伤了眼睛,要不是我跑得快,躲到了水底下闷着气,幸亏我水性好,否则,说不定也被那些人活活折磨死了。
那死状,可真是凄惨啊,秦家老大肚子里面的肠子都流出来了,吃进去狗肉被挖出来了,尸体抬回来之后,是村里的赤脚医生用针线缝起来的。
秦家老三就更惨了,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折断了,碾碎了那群世家子弟,可真不是人啊
好在老天开眼,如今的代祭司,一心为民,再也没有世家子弟敢把我们这些百姓当畜生一般使唤了,听闻那代祭司出生并不尊贵,不知钟大夫是否知晓那代祭司的来历?”
钟大夫低垂着脑袋,摇了摇头,只觉得喉头发紧:“我只是个赤脚大夫,如何能知晓那代祭司的来历,只听闻百姓爱戴,都很喜欢他,取消了许多的苛捐杂税,一心为民,倒是替百姓做了许多的好事”